“舒禾这个贱人，这次死定了。”
张子初的声音从录音笔中传来，透着阴险和恶毒。
“子初姐，咱们真不会被发现吗？”那个男声带了点不安。
“放心，那个贱人就是想看监控都没地方看去！”
张嘴一个“贱人”，闭嘴一个“贱人”，孟清晖只见过张子初乖乖女的一面，因她恶毒的用词微微吃惊。
而张子初被抓了现形，这时早就慌乱的语无伦次。
“孟董，清晖哥哥……舒禾……”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张秘，不用解释，我会追责到底。”舒禾拿出了她专业法律人的态度，撩起眼皮，讥讽地看了张子初一眼。
“看来舒总监这是早有准备啊。”孟清晖看着舒禾，语气凉凉的，让人听不出情绪。
“当然，我总不会让自己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舒禾勾唇笑了一下，回应道。
她等的就是这一次。
上次的事，舒禾隐隐约约就觉得是张子初在搞鬼，一直苦无证据。
这段日子她一直憋着劲儿，要把这笔帐连本带利算了，没想到这样顺利。
她办公室附近的监控早就被人做了手脚，舒禾是知道的。她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怕打草惊蛇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回来就特地让助理又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电脑放在工位上。
无非是将计就计，以假乱真。
舒禾在办公桌附近的盆栽里藏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又将新电脑拆开，内置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窃听器进去。
每天用另一台笔记本电脑办公，临下班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上带窃听器的这一台。
这样的动作，舒禾持续做了将近一个月，才终于抓了张子初的现行。
……
这件事最终的解决方案是：招标单位解雇了张子初的那位“朋友”，重新公平公正的办了一个招标会。
而张子初也暂时被孟清晖停职查看。
孟氏需要重新做一份合同，可这件事已经跟舒禾无关了。
“接下来的竞标，我不想参与了。我的诉求是，请公司允许我离职，并不追究违约金。”
舒禾终于又找了个时间平心静气地跟孟清晖谈。
“预支给我的五百万，我会按照没工作的时间等比例奉还。”
舒禾在工作期间受了委屈，而且不止一次，其实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而且，孟清晖家大业大，对所谓的五千万违约金也没什么感觉，倒不如藉着这个台阶下来，从此和舒禾再不往来。
可不知怎么，他就是不想让她走。
“舒禾，没有这个可能。”孟清晖只是冷着脸说。“单方面违约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可我也在这份工作中蒙冤，那个五亿的单子，也给公司创造了巨大价值。”舒禾还是想尽可能好聚好散。
“我说了一切按合同走。”孟清晖淡淡道，听上去不尽人情极了。
按理说，舒禾刚替孟氏拿了那样大的单额的合同，又被同事陷害，如今只求个好聚好散，倒也不算贪心。
换个体面的老板，说不定还会写推荐信，替她谋个好去处。
反而是孟清晖不放人，显得小家子气。
这一层孟清晖又怎么会不懂？可他就是不想放，便遵循了自己的本心。
“好，既然如此，那就走法律程序吧。”舒禾也无语了。
这次不管闹得多难看，她走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