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顾怜吗?
叶星丛自问是个对多数人漠不关心的人,顾怜好或者不好,她并不关心。
尽管她隐隐觉得顾怜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娇柔软弱,甚至有些伪善,可跟她没关系。
两人仅有的交集,不过是她是外婆的干孙女。叶星丛无意跟顾怜争宠,对许家的家产也不感兴趣,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敌意。
但若她要跟孟瑶争自己的舅舅,叶星丛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
孟清晖被硫酸浇到,整条右臂的下半部分不同程度烧伤,需要植皮的部分高达整条小臂的百分之50多。
他按住司兰因以后,逐渐因为疼痛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已经是包扎救治后了。
秦枭守在床边,面色凝重。
“我还没死,你不要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他看秦枭沉郁的模样,不忘占口头便宜。
秦枭看孟清晖醒了,脸色好了些,皱紧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
“为什么挡在我前面,我的女人,还用你救了?”
他向前半步,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他,眼里是极其复杂的情绪。
“孟清晖,叶星丛有我呢,而我,我像个需要被你保护的人么?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即便如今的医疗技术如此发达,孟清晖小臂的皮肤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是伤了胳膊,要是毁容呢?
那他的形象还能代表孟氏吗?
“秦枭,你要是不知道怎么报答我,就认我做义父,端茶倒水床前尽孝,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跟个娘们似的。”
孟清晖不耐烦地白他一眼,吐槽道。
“你不用管我,去守着叶星丛才是正经事。你这个老婆奴,叶星丛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怕是要屠城,让所有人给你老婆陪葬。”
秦枭难得没有跟孟清晖斗嘴:“叶星丛没事。”
“她没事,我也没事,男子汉大丈夫,死都不怕,一点硫酸怕什么。”孟清晖白着一张脸嘴硬。
秦枭当然知道他受伤的那只手臂有多严重,寒着脸凝视他许久,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件事,既然我说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不必这样。”
秦枭当然知道,孟清晖这样做是为了弥补他。
孟清晖和司兰因的私情东窗事发后,秦枭虽然口头上原谅了孟清晖,没有用他的财税证据将他送进监狱,可两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期间,虽然照旧一同喝酒闲谈,有什么事也会坦然相告,可裂痕就在那里,两人心知肚明,也都心照不宣。
“秦枭,没有那件事,我也会这么做。”孟清晖看着秦枭的眼睛,正色道。
“那件事我亏欠了你,就是亏欠了,我不是跟你来将功赎罪这一套。”
“我说过,我已经原谅你了。”秦枭无奈。
“你没有,秦枭,别骗自己。”
……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立着,一个比一个犟,僵持不下。
“行了你俩,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别别扭扭像什么话。”还是门外偷听的陈彦儒受不了,推门而入,做了这个和事佬。
“来来来,握握手,以后又是亲兄弟了。”他分别抓起两人的手,强行握在一起。
等叶星丛和许千丞进门时,正看到三个男人奇奇怪怪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