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尴尬，简瞳也干脆没进去。
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去倒水。
倒不是她怕事。
而是她本就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来这里，完全没有必要和对方产生什么不愉快。
至于人家愿意说什么，那就让人家说好了。
经过一上午的熟悉，简瞳倒是对整个流程熟悉了一些。
临近中午的时候合作的国外设计师来敲定整体风格。
原定的这套是一个系列，由米兰达的设计师和外国知名设计师联合创作。
简瞳跟着文玥完善几条长裙的设计。
说是完善设计，但其实大框架都搭建好了。
只是照着那个方向细化设计，由于简瞳没什么秀场经验这部分还是由文玥主要负责。
简瞳就帮忙打打下手，顺便也好跟着学习。
结果外国设计师来了之后将他们扁的一无是处。
更是因为某条裙子上的手工花朵颜色和设计图不符，把文玥给骂了一通。
措辞极其严厉，文玥也只能接受批评，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敢说。
不知道是这位外籍设计师脾气大还是简瞳站在边上碍着他的眼了。
临走前，还连牵连了帮忙的简瞳。
“真不知道你们公司怎么选的人，这种时尚敏感度为零的白痴也给塞了进来。”
当然这话不是设计师本人亲口说的。
因为他并不会英文，这话是他身边的助理说的。
说这些的时候一脸倨傲，根本就是瞧不起简瞳这一帮人。
等人走之后，文玥才来小声安慰她。
哪怕她自己的脸色也并不太好。
“你是第一次参加秀场活动，其实这还挺平常的，我们这一行在熬出头之前挨骂是常态。”
听着文玥的话，简瞳点点头。
她倒是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有些莫名。
等到了吃饭的时候，赵馨然特地带她出去吃饭。
“公司食堂其实也不错，但今天是第一天，往后有的是机会吃，带你出去吃。”
而后就驾车带她去了一家日料店。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赵馨然问她一上午的感受如何。
简瞳略一思索，“说不好，但是感觉秀场的要求真的很严格，每个人就像是上了发条似的，像是精密仪器。”
闻言，赵馨然笑了。
在简瞳的印象里，赵馨然多数时候显得比较严肃。
今天的表现却更加平和一些，笑容缓和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让简瞳觉得她更像是朋友，而并非领导或者长辈。
赵馨然微微眯起眼，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似的。
“秀场就是这样，是时尚界的战场。每个环节都严格要求，不能有一点疏漏。”
简瞳点点头，她并不惧怕压力。
相反，有挑战性的工作能让她更加有动力。
见她脸上没什么挫败的神色，赵馨然垂下眼，“我果然没看错你，我知道，你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这评价实在是让简瞳有些受宠若惊。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赵馨然就笑着看她。
“其实当年我们被骂的更狠，那个时候我也就刚毕业吧，被主设计骂到想要改行。”
听着赵馨然一本正经说这话，简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那看来您后来是改了主意。”
赵馨然点点头，微微挑眉，“的确是，但我这个人特别不服输，我觉得迟早有一天我要站在这个行业的最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