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可能对程宴清有点感情之后,简瞳就满心纠结。
她无法控制自己对程宴清动心,也不知道未来究竟会如何。
但她始终记得当初签下的那份婚前协议。
知道他们的关系只不过是摇摇欲坠的危楼,一切都建立在没有矛盾发生时。
程宴清看着很好,很体贴,但简瞳却也知道,想要真正走进他的内心并不容易。
她也猜不透程宴清究竟怎么看待自己。
只能时刻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哪怕注定有一天要分开,也要体面地分手。
于是,方才的羞赧和悸动都化作了怅然的一声叹息。
这天晚上,一贯睡眠质量不错的简瞳失眠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脑中反复出现的画面不是程宴清吻上自己的唇,就是当初他冷着脸递给自己婚前协议——
简瞳也尽量控制了,但思绪这种东西,越想要控制就越刹不住车。
后来也不知道在床上贴了多久烧饼才逐渐睡了过去。
于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状态。
眼下一片青黑,脸色很差。
程宴清一早上看见她也是一惊,“简瞳,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简瞳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表示自己只是没睡好,不碍事。
没和这个罪魁祸首多说些什么,生怕他看出了端倪。
但话虽然是这么说,程宴清却是个细心的人,他发觉简瞳一直没看自己。
吃早饭的时候也没说两句话,就早早地出了门。
程宴清将这一切的反常都理解成了简瞳不高兴了,至于为了什么不高兴?
那只能是因为自己没同意她在家养宠物了。
对此,程宴清有些苦恼,他并不擅长哄人。
所幸到了公司没多久,好友严铮就找上门来,说是方涯请客吃饭。
“在哪儿?”程宴清表现得兴致缺缺。
“就以前大学附近我们常去的那家餐馆,说是要追忆一下过往。”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严铮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助理送来了一杯咖啡,严铮把大衣脱了,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衫。
程宴清注意到了他胸口挂着的东西有些眼熟。
皱眉想了一下才记起来这是他上次打高尔夫从口袋里掉出来的平安符。
想来是怕再丢了,就给挂脖子上了。
严铮和他老婆结婚也有三四年了,从他的表现看两人夫妻感情一直相当不错。
于是程宴清病急乱投医,询问他要如何哄老婆。
一听这话,严铮不禁咳嗽一声,揶揄地看向他,“啧,你也有今天啊——”
而后一拍大腿表示程宴清是问对人了,他最擅长哄好老婆。
“这个简单啊,女人么,哪有不喜欢鲜花、包包、首饰的,你就可劲儿往下砸,砸到她开心为止!”严铮扶了一下眼镜,信誓旦旦。
程宴清却忍不住皱眉,他了解简瞳。
简瞳根本不会喜欢这些东西,她在物质方面的要求极低。
当初程母送的那条价值连城的蓝宝石项链至今都被她好好的锁在柜子里。
问她怎么不戴,也只说没有合适的场合。
“她不是这种虚荣的女人。”
严铮一愣,连忙凑过去,“怎么会?你送过了,她不喜欢?”
程宴清摇头,他当然没送过这些东西。
“你还没送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一看你就不懂女人,多数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严铮说的头头是道。
见程宴清冷着脸,严铮又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实在不行,就用你的男性魅力征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