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轻丹不在意:“我今日特意装扮过,不像上次来的时候一眼就被六殿下认出来。此番出去自当用男人的身份,不会被人瞧出来的。”

    两人这才一并走了出去。

    那位连公子看到红茉眼中闪过痴迷,之后再注意到赵轻丹时,整个人都气得炸开了。

    “红茉,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表面上把自己显得高雅脱俗,还不是一转眼就跟这种小白脸勾搭上了。这男人算什么东西,他比小爷我有钱有势吗,你竟然见他不见我!”

    赵轻丹挡在红茉身前哗啦展开扇子:“这位兄台,红茉姑娘在烟雨楼中见客都是为了会友,此番也是与在下交流琴艺,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何必咄咄逼人。”

    “闭嘴,你这种小白脸懂什么琴艺。她要是喜欢,再昂贵的名琴小爷都能给她弄来,你行吗!我不管,烟雨楼已经拦了我多日,叫外人看到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红茉眼底闪过一丝厌烦,只好上前一步道:“连公子,红茉许久不曾见客,之所以会见这位公子,是因为曾在烟雨楼办了一场琴艺的公开比试,很多人都知道的,当时这位公子就胜出了。若是连公子想要见我,不如下次比赛的时候也拔得头筹,红茉必不会推辞。”

    赵轻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烟雨楼有烟雨楼的规矩,红茉也有红茉的规矩,若是人人都像连公子这般不讲道理,这里的生意还怎么做下去?对旁人也不公平啊。”

    连公子冷笑不止,压根没把赵轻丹放在眼里:“不过是会弹点曲子,你真以为自己是才子了。今日宋寅公子还在这里呢,小爷就不信了,你还敢在他面前卖弄不成?”

    他说着朝楼梯下方的一桌指了指,看来那些人都是陪着他一起来的朋友。

    介于一桌好些人,赵轻丹也没认出来他说的宋寅公子是谁。

    她十分诚恳地问了一句:“宋寅公子是哪位,没听说过。”

    这一句如同平地一声雷,将那一桌都炸开了。

    “你你你,简直无礼!宋寅公子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还是上一届的探花郎呢!”

    赵轻丹这才哦了一声:“在下依稀记得上一届状元郎是姓孙,但确实不记得第三名是谁了,还请探花见谅。”

    她说完,那一桌中一位青衣男子登时红了脸,面上显出几分怒气。

    连公子不肯罢休:“探花又如何,应付你绰绰有余了!你敢跟他比才艺吗,你若赢了他,小爷今日就不计较了。可若是输了,你就得跟小爷和宋寅公子道歉,承认自己是个不中用的草包。”

    红茉脸色沉闷,并不想让赵轻丹陷入这样的困境中。

    可是赵轻丹面色悠哉,转头看向宋寅公子:“那若是你们输了,又当如何?难道二位肯承认自己胸无笔墨,徒有虚名吗?”

    他正要开口,赵轻丹随即道:“这样吧,我若胜出,以后你们不准再骚扰红茉姑娘。”

    连公子哼了一声:“那也得你赢了才行。既然是小爷提出的比赛,比什么也是我们说了算。今日,不比琴,比棋艺!”

    他一说完,周遭嘘了一声。

    要知道宋寅公子的伯父可是有安盛第一圣手美誉的,还曾入宫指导过皇子。

    京城谁不知道,宋家人人都擅棋,连公子此举绝对是为难人了。

    偏偏宋寅自己还不觉得欺负人,有些倨傲地看着赵轻丹:“我没问题,就是不知这位兄台敢不敢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