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你说说,到底受什么委屈了。”
刚坐下的姜宽严,立即问爱妾。
“侯爷,不是我受委屈,是我们可怜的女儿,灵儿昨日落水,确是背后有人推她,那人就是三小姐。”
进入状态极快的夏晴,过去坐在男人身边,哭诉着。
“什么.......”
砰的一声,姜宽严大手重重的拍在矮几上,震得丫鬟刚放上去的茶盏,发出叮铃声响,好在盏中水多,没被打翻。
“来人,把三小姐给我带来,真是反了她,心肠如此歹毒,竟敢害同胞妹妹。”
“晴晴别哭,别哭啊,一会儿人带来了,随你怎么罚她!”
姜宽严一边叫人,一边还搂着爱妾,看着她小脸上的眼泪速速滚落,心都抽疼了。
而被姐妹残害的姜玉灵,则是尴尬地坐在一边,一点也不委屈。
两刻钟让姜玉灵度日如年,终于在期盼声中,等来了婆子的禀报声。
“侯爷,三小姐带到。”全嬷嬷在门外高声道。
刚侯爷叫人,就她跑得最快,带着两扫地婆子脚步如飞的冲了出去。
“带进来!”姜宽严拍了拍爱妾的肩膀,示意人到了你来做主。
“爹爹,女儿是,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才把五妹妹推下去的。”
姜玉岚一进来就扑跪在地,险些瞎了眼睛。
自己这一路提心吊胆,想了一百零一个逃生方法,这一家人居然坐这舒适的喝茶,还有两个秀恩爱的。
恨啊,牙齿紧咬,差点把台词都说错了。
“不小心,这?”姜宽严没想到三女儿会这样说。
才想起,自己忘问小女儿具体实情了,遂看了过去。
姜玉灵轻吐一口气,终于想起自己来了,还不等回答,就听娘说。
“三小姐,你还要狡辩吗?如若真是你不小心,那午间怎么还给我说,是大小姐推的灵儿呢?”
“我.....我...........”
姜玉岚哑口无言,自己已无法狡辩,只希望姨娘快点。
“什么,心肠居然如此歹毒,残害小妹还诬陷长姐,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我今儿定要好好教训你。”
姜宽严一听就怒了,本想给晴晴简单出气的,没想到这么严重。
“啊!我.........”
姜玉岚顿时吓得眼泪鼻涕流了出来,配着额上的白色绷带,很是滑稽。
自己不像五妹有个得宠姨娘,不怕父亲,自己可是很怕的,从来没见他对自己有过好脸色,看来今儿是逃不掉了。
姜玉灵见状,心中冷笑,自己以前真是蠢得清新脱俗,居然被这种人蒙骗,落得那样凄惨的结局,真是活该。
但父亲要严惩三姐,恐怕......
“侯爷,老夫人传您去一趟登鹤堂。”全嬷嬷白了一眼来传话的珍珠,不情不愿的向里头禀道!
“谁,母亲,这个时辰怎么叫我过去?”
“给老夫人回个话,我这还有事情,处理完后再去向她老人家请安!”
姜宽严疑惑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三女儿,朝门外道。
姜玉岚低着头,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看来姨娘求到祖母了。
“回禀侯爷,老夫人说是找您有急事,还请您立即过去。”
珍珠听后,绕过全嬷嬷,向里面开口道。
姜宽严这下确定了,这三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速度够快的!
“哼......你就给我好生跪着,等我回来再罚你!”
说完,无奈的看了一眼爱妾和小女儿,沉着脸起身出去了。
“回禀侯爷,老夫人说,带上三小姐一起。”珍珠见只有侯爷,硬着头皮躬身道。
姜宽严双眼虚了虚,朝身后道:“那就走吧!”
说完大步出了辛草院。
等人都走完后,夏晴招来女儿:“可明白?”
姜玉灵认真思索后说:“女儿不是太懂,但女儿看得出娘很幸福!”
“呵......你还太小,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幸福的人,娘只是比别人想得开罢了。”
“你看你祖母,呵!都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想不开啊!”
姜玉灵听后睁着大眼,不解吃惊于娘的转变,难道刚才的甜蜜都是泡影吗?
登鹤堂里,徐嬷嬷送走侯爷后又回到厅中。
见老夫人静静歪坐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烛光摇曳看不清面容。
“老夫人,侯爷走了!”
“翠珍,你说宽严,是不是与我离心了?”
崔氏从思绪中回神,看着面前服侍自己几十年的徐嬷嬷。
“老夫人,您别多想,侯爷是您亲生的,母子连心,怎会离心呢?”
“你就别宽慰我了,就因为他是我亲生,所以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没以前那么亲近了。”
徐嬷嬷听后不知怎么回答,只垂着头,闭口不言。
“从什么时候,就这样了?”崔氏看着烛火思索,忽眉头紧锁看向身边人:“莫非,他知道当年那件事了?”
徐嬷嬷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仔细想了想才回道。
“......老夫人放心,那件事,老奴做得很缜密,一切线索都已销毁,侯爷不会知道的。”
崔氏想了想觉得儿子知道的可能性也不大,就作罢。
又道:“三丫头这件事真是办得太蠢,跟她娘一样,扶不起的一个废物。”
“那,老夫人,咱们安排的人,还要不要往外传消息?”徐嬷嬷不敢议论主子,遂问起之前的计划。
“嫡女谋害庶女,是嫡母之责,那庶女谋害庶女,又是谁之责呢?”
“算了,下次再想法子吧!”崔氏吐出一口浊气,淡淡道。
“明儿人都给我拦在外面,到齐了再说!”
“是!老奴扶您下去休息吧!”徐嬷嬷小心翼翼的躬身道。
翌日
姜玉灵到登鹤堂时,嫡母与大姐也到了,遂上前请安。
“这是怎么了,正堂门怎么还关着,莫不是四婶来了?”
姜玉婉看着紧闭的门,微皱眉头问院里的小丫鬟。
徐嬷嬷和珍珠、翡翠,一个都没见着。
“回大小姐,奴,奴婢不知。”小丫鬟放下水壶,俯身怯怯的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