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觉得，用这个词来形容他的眼神，再合适不过。
这个男人是个疯子。摆明了故意将她引来。当面做给她看，今天她就算是答应，是他想要的结果，就算她不答应，他也一定有办法逼到她妥协。
这就是羽川幕弦，病态，不达目的不罢休。
大约羽川幕弦最仁慈的一次，便是在她即将生产时，将她送到了医院。给了她喘息之机。
听到这样的提议，一众侍卫们全都在发抖，但他们不敢有异议。
毕竟这是太子殿下亲口所说。虽然听说乔楚是神枪手，但是谁又真正见过呢？万一手抖一下，他们丢的可是命。这种自己的生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就是恐惧。
乔楚甩开羽川幕弦的钳制，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好。”她答应，“你让他们每个人头上顶个苹果。给我准备一把枪。”
对于能够精确到0.01毫米的神枪手来说，的确小菜一碟，她能办到。
而她刚才眼里闪过的厌恶，恰好被羽川幕弦捕捉到。
羽川幕弦眼底划过阴狠与隐怒，她竟然看不上他，赤裸裸的豪不掩饰自己的表情，她竟敢！
他邪狞一笑，“苹果？乔楚，苹果有什么意思？以你的水平，太没劲了。”
他摆摆手，示意一名随从上前，“你去准备樱桃，让他们每个人头上顶一颗樱桃。”
语毕，所有的人全都惊呆了。
包括乔楚。
樱桃？
羽川幕弦，简直太过分！
侍卫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太子殿下，请您惩罚我一个人。都是我的失职。”
其他侍卫们也跟着一起跪下，但他们并没有为自己求情。
反倒齐声声开口，“请太子殿下惩罚我们。”
按照宫里的规矩，以及他们的观念精神里，就是这样，如果为自己求情，或者接受别人的求情，这也是一种懦弱和耻辱的表现，日后会被人瞧不起。家族的尊严比性命更重要，所以没有别的选择。
羽川幕弦摆摆手，随从连忙下去准备樱桃。
乔楚单手握拳，将牙根咬得很紧，眼神也变得凌厉。
羽川幕弦挑眉，“怎么？你没有把握？”
“有没有把握，并不是问题的关键。”乔楚一字一字咬牙说出。
“什么才是问题的关键？”羽川幕弦好奇的问。
“说了你也不会懂。”乔楚没有搭理他，伸出手臂，做了几下拉伸和伸展运动。毕竟她现在不是天天训练射击，人命关天，必须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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