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沈秀韵的声音万分激动,“之航,我听说,你花了一个亿,将乔楚取保候审了?”

    声音之大,连旁边的乔楚都能听清,她微微皱眉,听声音是沈秀韵的来电。

    “是。”左之航回答。

    “之航啊!离婚协议书你签字了吗?还有,你走的时候,我是怎么关照你的,千万不能将乔楚取保候审啊!你怎么一点半点都不愿意听妈妈的话呢?”电话里,沈秀韵痛心疾首地说道。

    “你说过?我没有印象了。”左之航淡淡道,突然,他问道,“不申请取保候审,让她留在看守所,方便你们下手,是吗?”

    “之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竟然帮着杀死你奶奶,骗走你你奶奶遗产的凶手说话?你是被这个贱人彻底迷惑了?该不会,这个贱人现在就在你身边?!”电话里,传来沈秀韵不可置信的声音。

    声音大到炸耳,连乔楚都忍不住紧皱眉头。

    她抚了抚额头,的确,她这个“贱人”现在就在左之航身边。

    哎,左之航也不换个地方接电话。等同让她被迫跟着一起听。

    “乔楚在看守所受伤,是不是你叫人做的?”左之航直截了当地问,没有半点遮掩。

    连乔楚听了都忍不住想捂住他这张口无遮拦的嘴。

    怎么能毫无证据,就直接质问沈秀韵呢?

    “受伤?她能受哪门子伤?她别装可怜了!之航,你千万不要再被她骗了。赶紧签字离婚,和她撇清关系。把你奶奶的股份全都拿回来。这才是最要紧的事。现在媒体舆论方面,对你十分有利,你现在离婚,不会造成任何负面影响。之航,之航,你有在听吗?”

    沈秀韵的话还没说完。

    左之航已经掐断了电话。

    他心里大致有数,沈秀韵最关心的是,赵谨容留下的股份。自小,沈秀韵也不是说谎的料,但凡她有做过,从字里行间,他还是可以判断的。他可以肯定,让人鞭打乔楚,这件事不是沈秀韵做的。

    可见,在狱中想要教训乔楚的,另有其人。

    这就奇怪了。

    从头到尾,这都是左家的家事。

    谁会在这时候,要伤害乔楚呢?目的又是什么?

    疑惑重重,他总觉得,也许,这会是问题的关键。

    左之航挂断电话后,神情凝重,沈秀韵的一通电话还是影响到他的心情。

    以前,乔楚从未为自己辩解过什么。

    此刻,她纠结再三,第一次开口为自己辩解,“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杀害奶奶。”

    她长叹了一口气,神情认真又忧伤,满是落寞和寂寥,“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亲人。好不容易奶奶待我如亲人,我爱她敬她,希望她活得天长日久,怎么可能会杀了她。”

    左之航微愕地望向乔楚,他了解她的性子。她不想说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勉强,所以始终没有开口问她。

    没想到,她会主动说这些。

    “你别误会。我没有辩解的意思。奶奶是你最亲的人,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你也有知情权。我只是陈述,至于信不信,随你。”

    她缓缓道来,将那天下午回到左家以后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左之航,包括她在集团时接到的陌生的威胁来电,包括她自己警觉地让林语玥帮助她报警,包括被带到警署二分局,遇到宫苏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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