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餐的阿姨闻声连忙出来!

    经过客厅时,憨厚地朝主家笑了笑,然后便擦着手去外面开门。

    阮羲和抿了下唇,看向光着膀子的漂亮少年,轻轻拧了下眉头,抬手摸了摸他扎人的头顶,语气温柔:“先把旧衣服穿回去,我上楼给你拿一套新衣服,好吗?”

    他摇了摇头,手指抓着她的衣摆。

    不能说话,这意思就难猜,可她偏就好像知道少年的意思

    “你想跟我一起上去?”

    他眼神一亮,点了点头。

    眼汪湿漉漉的,直勾勾地盯着人瞧时,手腕上缠的绷带也不显狼狈了,无端衬得那朵小蝴蝶结可爱的很。

    “好。”

    他腿上伤口多,她本欲叫他多休息的,不过,还是以少年自己的意愿为主。

    胡乱将脏衣服穿回去。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阮羲和后面。

    “知道我叫什么吗?”

    她一边开口,一边侧头认真地看着他。

    少年轻轻摇了摇头。

    “阮羲和。”

    她突然停下来。

    很认真地看着对方。

    少年脸上的闲适感消散了几分。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何所冬暖,何所夏凉。”她抬手轻轻摸了摸娄未白的脑袋,语气柔和地出奇:“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与此同时,阿姨已经小跑着到了别墅门口。

    有些人就是不爱按门铃。

    好在,阮小姐一大早就同她和门卫打过招呼,说今天会有人来。

    阿姨这辈子见过的最帅的男人就是小娄先生。

    但是,现在

    一、二、三

    emmm数不过来,根本数不过来!

    甚至肉眼可见的还是几个完全风格不一致的男人

    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楼上,她也正好带着人进了卧室。

    衣帽间里,大部分都是阮羲和的衣服。

    娄未白的东西只占了三分之一。

    她挑了一套宽松舒适的家居服递给他。

    小朋友身上伤口多,就该穿些透气舒适的衣服。

    有利于伤口愈合。

    他捏着衣服没动。

    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半晌,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因包扎而显得有些僵硬的手腕。

    阮羲和恨自己阅读理解满分,她好像又看懂了小和尚的意思。

    他说自己手疼,要她帮忙穿衣服。

    “想让我帮你穿?”

    嗯!

    他眸子亮晶晶地点头!

    阮羲和抿了下唇,这嗯,也不是不行。

    “行吧,那你把衣服脱掉,我再帮你擦擦,然后换新衣服。”

    好!

    他并没有出声,可脸上的情绪几乎可以将那些他想说的话,凝成实质。

    她去卫浴室,浸湿几块一次性洗脸巾过来,准备帮他再收拾收拾。

    娄未白动作挺快,就这么一会功夫。

    便把卫衣脱下来了,就是双手不灵活,脱裤子时,卡着有些不方便。

    眼见着阮羲和回来。

    少年本就着急想把裤子脱下来,这动作,一下子就没轻没重起来。

    眼见着就要撕扯到伤口,她慌忙皱着眉头喊住了他!

    昨夜几人几乎没有合眼。

    事关小白,他们也不放心把这完全交给手底下的人。

    阮羲和给他们发信息说小白在温市时,大家甚至有种恍惚的错觉感。

    这处别墅很难买。

    算不上有价无市吧,主要是已经入手的户主很少脱手。

    傅修轻轻捏了捏眉心,眼下有些青黑,大抵是这几日被迫熬夜所致。

    他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太久,今儿个不管有没有收获,他明天都得离开。

    穿过小院。

    这里的红玫瑰,总长得比别处好,花瓣舒展着,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下。

    晨间未散的小露珠缀在花瓣上,风儿一吹,那晶莹剔透的水珠子颤颤,当的是浓稠香艳!

    “先生,你们先坐会,我去给几位泡壶茶。”

    “她呢?”

    霍澧直截了当地开口。

    “阮小姐,应该在楼上吧。”保姆阿姨也不确定。

    直到抬头看到半掩着没有关严实的木门,说话这才有了些底气。

    “嗯。”

    见客人们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保姆阿姨放下心,回去沏茶。

    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他们几个。

    突然,几人齐刷刷地抬眸看向二层的某个房间。

    她屋里有人?

    可是,这么严肃的节骨眼上,小白还没找到,她就有新人啦?

    几人对视一眼后,一齐站起身向二楼走去。

    房间的门虚掩着。

    他们轻轻松松推开。

    屋里空无一人,只那处衣帽间的门阖着。

    可他们才靠近,便齐齐变了脸色。

    因为他们分明听到衣帽间里

    “别,嗯,轻点,你轻点!”

    霍澧最先沉不住气,黑着脸,一把推开了衣帽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