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变得坚定起来。

    他承认,自己就是个肤浅的颜狗,刚进门见小阮老师的第一眼,心脏就噗通噗通乱跳!

    活了十八年,别人老说他高冷,说他柳下惠对小姑娘们视而不见,其实只有沈末自己知道,他就纯粹没有看得上眼的。

    说难听点,交个女朋友长得还没有自己好看,那还不如每天多照照镜子看自己呢!

    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其实有些后悔,作为老师,为了避嫌,小阮老师即便可以接受,许是也会当着大家的面说不会!

    所以,那个答案实在出人意料。

    不过,阮羲和也不是没有下文的。

    “当然,能接受,却不建议大家去和老师谈恋爱。”

    “为什么?”

    沈末的热情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冻的他有些难受。

    只可惜,下课铃声适时响起,也将那并不多的孤勇捶落的七零八散。

    温柔点声音通过讲台上的麦克风,轻缓地将她的忠告传进每一个孩子的耳朵里:“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对方,并且足够坚定,熬过在校的四年,你的意中人不再是你的老师,你们在一起,不再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语,那样认真且专一的抉择,许是对你们双方最好的选择,好啦,下课。”

    这会刚好是12点。

    外面天热,许多学生懒洋洋地提不起去食堂吃饭的劲。

    同上一节需要赶课的学生不同,他们下午没有安排,晚些去吃饭也行,便一窝蜂挤到讲台上,叽叽喳喳地同阮羲和说话。

    有问题的,有聊八卦的,有单纯混个脸熟的,总之,连娄未白这个亲男朋友也挤不进那包围圈里。

    好在,他也没想跟一群小屁孩抢。

    目光落在班里长相最惹眼的那个小兄弟身上。

    听别人说,他叫沈末。

    娄未白二话不说,迈着大长腿走进了教室。

    班里还没来得及出去的女孩子们看到娄未白都有不同程度的愰神。

    少年的眉宇间透着肆意与张扬,狭长的凤眸里极尽潋滟,眼尾泛着浅淡的红色,弧度自然上挑,即便是此刻涌动着冷漠,眼波流转间还是能轻而易举勾的人找不着北。

    他个头极高,小臂上的肌肉线条紧实至极,唇畔便是再怎么带着笑,也没人信他是真的无害。

    可就是这样纯良又浪荡的少年,给人第一眼就是火一样的热烈,第一眼便燃了整片荒原,再之后,是风过无痕,是岁月里极尽缠绵的一抹惊艳。

    他经过何处,何处的小姑娘便红着脸低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课本纸笔。

    可一个个泛红的脸颊、脖颈、耳根都彰示着她们的不平静。

    以前的女孩子情绪外放,现在的女孩子,面上冷静,实则心里都在土拨鼠尖叫!

    玛德,帅得老子合不拢腿!

    破防了家人们,这个真的帅!

    这原谅我没有文化,一句wc走遍天下!

    嘤嘤嘤(ಥ_ಥ)好特么帅!比沈末还帅!

    娄未白完全无视周遭的打量,几个大步就走到了沈末身旁。

    男生边上的那个位置原本坐的是魏陶,现在人跑到讲台上跟小老师套近乎去了,这位置自然而然地空了下来。

    娄未白眼都没眨一下就坐了上去。

    沈末周边的兄弟们一个个都看了过来,眼神不善。

    娄未白笑盈盈地拍了下沈末的肩膀,然后指着台上被学生们包围着的阮羲和,温和地开口:“哥么,看开点,她不是你向往的天堂。”

    “你是?”

    见对方问身份,娄未白立马正襟危坐了些,轻咳一声,敛笑正色道:“我是你们小阮老师的男朋友。”

    沈末:

    周围的小伙伴一个个也都神色复杂了起来,就为什么听这人说话那么欠呢?

    沈末拧了下眉,他很快了然对方是来宣誓主权的,可心底那隐秘的小心思被人戳穿,还是让人有些羞恼。

    何况是在一个外貌气质完全不输于自己的男人面前,那种隐隐作祟的烦躁越发浓重焦灼,如此一来开口时,不自觉也带了些火药味:“对我来说不是天堂,对你来说就是了?”

    娄未白也不恼,只是漫不经心地点戳着和她情侣款的手机,声音压的很低,可话里话外难掩愉悦:“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外面太热,她坐上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空调,然后连蓝牙放歌。

    似乎这样就能把恼人的秋老虎赶走。

    只娄未白盯着后视镜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觉得他神色难得有些认真。

    “你刚才和沈末说什么了?”

    她发誓,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毕竟散场时瞧见小和尚跟自己班里的学生坐一起时,她也愣了一下。

    “姐姐记住他的名字了?”

    “记住了。”她记忆力好,班里小一半的学生都能叫上名字,阮羲和潜意识里并没有觉得这事不对。

    舒缓的音乐响起,她在位置上坐好,指腹刚搭上安全带,手腕便被人扣住,那股温柔又强势的力道不由分说地将她抵在了座椅上。

    也不知道他点了自己哪处穴位,竟一瞬间叫她脱力至极,只能慌乱又无措地任人摆弄。

    “小白!”

    娄未白瞥了眼后视镜里仍不死心且越发靠近的少年,眸子里隐约闪过一丝恶劣。

    他单手捏住阮羲和的下巴,低头咬在了她的唇角,齿尖时轻时重地吮磨着她的唇珠:“姐姐,我是一个不听话的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