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抿着唇沉默着。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翻身下来,扭头就走,哦,对了,顺便把门板甩在这群披着白大褂的恶毒男人脸上!

    但是,成年人的理智遏制了他不成熟的想法。

    不孕不育?

    我可去你的吧!

    全世界男人都不行,老子也行!

    不就是检查嘛?

    来啊!

    看看有几个男人能比老子更有资本!

    这也确实是受了点刺激......

    傅修扯下自己裤腰带的那一刻,满屋子人都安静了。hps://m.qitxt.

    嗯,戚司喻也安静了。

    ......

    今儿个头等舱人不多,总共八个位置都没有坐满。

    她靠着座椅,侧头看窗外绵密雪白的云层。

    耳机里放着一首舒缓的歌曲,指腹跟着节拍轻轻点在座椅扶手上。

    突然头顶的光被一道高大的侧影挡住。

    她只在玻璃上看到隐约错落的人影。

    不过,对于身边坐的人是谁,她并不关心,不过是一个萍水相蓬的路人罢了。

    当然......

    对方的渔夫帽压的很低,似乎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更无心关注邻座的人是谁。

    阮羲和只是在他坐下的那一瞬间,隐约闻到一缕极好闻的香味。

    是很大众也很高级的酒店香,宝格丽的白茶。

    这人瞧着不像是会刻意往自己身上喷香水的样子,许是刚匆忙退房从酒店里出来。

    分神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迷迷糊糊地靠着座椅便睡着了。

    一直到飞机即将降落,大气压力开始发生变化的时候,才倦怠地睁开了眼睛。

    邻座又没人了。

    本以为是去上厕所,结果一直到她下飞机都没见到人。

    这神出鬼没的样子,倒是叫她不咸不淡地记住了去。

    ......

    落地以后的第一站肯定是碧海潮生。

    许久没回来,但是门口的泊车小弟没换,倒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她,很热情地走过来帮她推箱子,一口一个阮总,叫的很甜。

    这边一直给她保留了一个房间。

    大堂经理亲自给人送到屋里。

    要不是她说不需要吃东西,后面整活的项目估计还有不少。

    阮羲和把箱子里可能会皱的衣服都拿出来挂到衣柜里。

    上一次回来,还是住银杏汇那会。

    这几天过来没个车也不方便,今天就算了,明天起床后,回一趟那边,拿个车再去陵园看一看爸爸。

    分手第一天,奔波了那么久,心底压抑的感觉倒是散了许多。

    果然,人就是不能太闲。

    容易闲出毛病来。

    还是忙些好,有事情做的时候,就没功夫想些没用的东西了。

    昏昏沉沉地睡到天色昏沉时,简单收拾了一下,去行政酒廊里吃了个晚餐,又回来洗个澡接着睡。

    第二天,又是活力满满的一天!

    银杏汇那边用了密码锁。

    她过去时倒也没怎么费劲,安装些高科技的东西就是好,不然把钥匙放到物业那边保管,总归有些不安心。

    浦一开门进去,便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扑面而来,是那种很久没人住的味道,夹杂着些许灰尘的混浊气味。

    她多少是有些强迫症的,看着遮尘布上满落的灰尘,当即便拧了眉头给家政中心打电话。

    这边房子大。

    那边一次性来了五个阿姨一块打扫卫生。

    家里有人干活的时候,尽量还是得有主人在,盯着干活跟放任她们自己干活,这细致程度还是不一样的。

    很多阿姨虽然接受过系统培训,挂着金牌家政的牌号,但是一些角角落落,你不提,人家是真不打扫啊。

    当然,还是有比较细致的阿姨。

    但是,能遇到的概率很低。

    她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盘腿坐着。

    上面是一件白色的宽松大卫衣,底下着一条小短裤,这标准的下衣失踪穿法,潮的很,就是天冷的时候有点费腿。

    好在南城的冬天和秋天向来比较晚。

    一身冷白皮透到几乎可以发光。

    茶几上放着一杯她刚点外卖过来奶茶,还有一盒洗净的水果。

    杯身上泛着寒气的小水珠,间或的会有一根蜿蜒着往下坠。

    突然,玄关处传来些动静。

    本以为是哪个阿姨在那边收拾。

    可是极突兀响起的一声“滴”,瞬间惊的阮羲和手一抖。

    “啪嗒”一声,手机掉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紧闭的大门也被人自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