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月色正浓,树影婆娑摇曳。
“哥哥,很累了。”她拒绝。
游弋的手这才温柔老实起来。
他安静又单纯地抱她。
抱的很紧,这种感觉真好,拥住她就好像拥住了全世界,真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
他从来不压制自己的感觉,喜欢就是喜欢,很诚实,也很真挚。
“羲羲。”
这样的夜,叫的这样动听,真是很让人心神摇曳。
她忽然想起那句话,总觉得这个时候用来形容正好。
温柔的人是什么做的?
“森林天空孤鲸晚风莹火星河万倾糖绛橘色的日落温柔的人是这些东西做的。”
她觉得这一刻的陆慎允就是这些东西做的。
“等我夺冠,我用那尊奖杯,在全世界面前向你求婚。”他这样说。
阮羲和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抱了抱陆慎允。
另一边
“少主,人抓住了。”
一个黑衣人单手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
方才就已经对他进行过审问,鞭子之类的也没少抽,可惜了嘴硬的很,如何都不开口。
怕对方自杀,就卸了他的下巴和胳膊。
“嗯。”
洛天骄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脸上的表情藏在阴影里面,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与天真残忍。
齐全自从被抓住以后就落入了一种生不如死的世界里,他们折磨人的方法太多了。
他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他是不会出卖黑豹出卖老大的。
即使他现在的神经已经崩到最极端了。
真的真的不想活着了,妈妈,小全想你,活着太痛苦了,小全想死。
洛天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朝齐全走来,黑色的皮鞋在地砖上走出清脆的敲击声。
这房间封闭的很,只东侧高墙上有一处窗户,床沿离地极高,约摸有三米左右。
墙上是巴洛克风格的造型,中间的吊灯极尽奢华之感,壁炉里火苗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时不时溅出一两点火星。
脚步声回响很重。
齐全有些分不清,是他给自己带来的压迫感,还是自己出现的耳鸣,人影晃动,精神恍惚,只有心底强烈的信念支撑着他,还留着最后一点坚定意识没有溃散。
洛天骄走到齐全面前。
发出极轻蔑的一声冷笑,弯下腰来。
揪住他的头发,迫使齐全仰头看自己,那力度足以把头皮扯下来:“你们头躲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