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暂且不论血统。单说我跟江景爵之间的交情,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其中的点点滴滴,真是令人回味无穷。”方柔继续刺激宁半夏。

    她就不信!

    宁半夏真的能控制的住自己的脾气!

    然而宁半夏手里稳的一匹,最后一根金针扎了进去,宁半夏起身来到一边,上下打量了一圈,说道:“那你继续回味啊。我呢,不像你,枯燥乏味的只能靠回味过去来安慰人生。我的过去实在是太丰富了,要想回味的话,大概要专程拿出几个月的时间来,才能回味的过来。算了,你现在是病人,我就不同情你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的针扎完了,老实趴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过来取针。别乱动啊!乱动的话,针走错了位置,那可能就会要了你的小命。”宁半夏挤兑了她一句:“趴着好好回味一下人生,畅想一下未来。”

    “你!”方柔刚想动一下,可是紧接着就被宁半夏的话,给吓的老实趴着了。

    宁半夏离开了方柔的房间,站在门外,脸上的坚强,瞬间消失。

    她在情敌面前,不会露出半分退意。

    可是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却难免会心酸难过。

    是啊。

    她拿什么跟方柔比?

    活人,是永远比不过一个死人的。

    未来,江景爵的心底,会永远记得,他跟方柔曾经发生过的美好时光,这个回忆永远不会褪色,永远不会变质,就那么明晃晃的悬挂在他的心头。

    而她,就算做的再好,也永远不敌这一抹鲜亮的记忆。

    如果她晚一年认识江景爵就好了。

    这样,就不会有对比,就不会有高低。

    宁半夏转身敲开了苗若英的房门:“给我一杯水。”

    苗若英给她倒了一杯水,宁半夏一饮而尽。

    “怎么了,方柔又刺激你了?”苗若英问道。

    “刺激谈不上,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宁半夏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说道:“我发现我挺贪心的。我想要江景爵的全部,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我要他全部属于我。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心里特别不舒服。”

    苗若英问她:“你知道所有女性,最不喜欢伴侣的什么吗?”

    “什么?”

    “前任。”苗若英说道:“所有有伴侣有对象的女生,最痛恨最讨厌的,永远都是老公或者男朋友的前任。”

    “为什么?”

    “就像你说的,贪心。爱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排他的,独占的。因为爱一个人,所以才想独占他。你想独占江景爵,是因为你心里有他。”

    “好烦啊!”宁半夏靠在沙发上:“明知道这样不好,我却始终控制不住不对江景爵发脾气,我一看见他就烦。可这婚又离不掉!我想摆脱这个麻烦都做不到!”

    苗若英笑了,问她:“你一直都那么冷静,怎么在方柔的问题上,反而方寸大乱?”

    “今天早上,我带着谢雨桐去吃饭,我看到江景爵跟方柔一起吃饭了。”宁半夏一下坐了起来,一脸的不虞:“我知道,只是单纯吃一顿饭,代表不了什么。可是,你知道吗?我看到的不仅仅是一顿饭,而是他们之间的默契、熟悉、亲昵。换句话说,他们之间的尺度,超过了普通朋友该有的界限。偏偏江景爵不觉得这个有问题!他不停的跟我说,方柔只有一年的时间,让我大度让我隐忍。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就得让我做出牺牲,成全别人?我脸上写着好欺负三个字?”